主演:鲍里斯·什切尔巴科夫,纳塔利娅·别洛赫沃斯季科娃,伯恩哈德·维基
类型:爱情片
剧情:尼基金是—名苏联作家,应汉堡文学俱乐部的邀请前往西德参加东西方作家“友好讨论会”。影片以尼基金到汉堡访问为情节主线,回溯了1945年反法西斯胜利前夕,苏军炮兵中尉尼基金在进驻德国时同,当地少女艾玛的一段恋情。当时的环境使—对年青人的幸福不可能实现,冷战又把他们分割在两个世界。到了70年代,东西方实现了对话和交流,这对年近半百的情侣才得以重逢。透过主人公记忆的薄雾,银幕诗意地层现出年青的苏联军官尼基金和德国姑娘艾玛的爱情憧憬,以及多年后相逢时珍藏在内心的神奇迷离的梦幻。影片结束时,尼基金怀着对艾玛的复杂而又痛苦的情感飞离汉堡,机舱中他心脏病发作,在梦游天国彼岸的幻境中死去。
《岸》根据苏联当代著名作家邦达列夫的同名长篇小说改编拍摄而成。邦达列夫是20世纪苏联影坛经常与之合作的散文作家,曾因电影史诗《解放》和长篇小说《岸》连获苏联列宁奖金和苏联国家奖金,他还将自己的几部小说改编成电影剧本,其中较为重要的有《热的血》和《岸》等。邦达列夫是20世纪五六十年代之交苏联军事文学发展新阶段,即所谓战争题材文学“第二浪潮”时期出现的“战壕真实”派作家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热的血》则是苏联评论界十分推崇的写战争的“全景文学”中的三部长篇小说之一(其他两部是西蒙诺夫的《最后的夏天》和恰科夫斯基的《围困》)。70年代中期,苏联战争题材小说的创作出现了新的趋向,即把苏联卫国战争这段历史有意识地与苏联当时在国际舞台上的活动糅合在一起进行描绘。长篇小说《岸》就是第一部反映这一趋势并在其国内外发生广泛影响的作品。作为一名写“战壕真实”的作家,邦达列夫对战争中的许多问题作出了新的解释,并且以杰出的艺术手法引起读者的广泛兴趣。他的作品往往着重描绘战争的残酷与个人幸福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强调战争中难免的牺牲和死亡。在邦达列夫的作品中,战争的每一个最小的事件都包含着某个人的悲剧、某个人的灾难。这些特点在小说《岸》中也有一定的表现。《岸》是苏联文学作品中第一部意蕴“缓和”的长篇小说。当时,评论界一致肯定它是一部“非常富于现代性的作品”,“在缓和与和平共处的条件下,显得十分重要而有价值”。邦达列夫在谈及其创作动机时说:《岸》描写了“我们现代人——经历了卫国战争的艰苦征程、并且已经成熟了的定型的人”。关于小说里的情节在银幕上的转述,导演阿洛夫和纳乌莫夫并没有作简单的仿造或图解,他们在小说《岸》浩繁的素材里选取了一条情节主线,即苏军中尉尼基金和德国少女艾玛的爱情历程。影片通过这一对异国恋人“火线爱情”的发生、发展及悲凉结局的描绘,突出了爱情幸福与战争苦难的冲突,渲染了战争的悲剧性,向观众提出了“人与动荡的世界”、“人在当代世界及当代世界在人心中”等错综复杂的矛盾等问题,从而更深刻地表达了原作的主题:人类出于“共同的本性”,都期望一个“幸福”的、“永恒和平”的彼岸。两位导演在银幕上把这一段异国恋情表现为似乎是与战争中种种丧失了人性的现象的一番较量,因此它必定包含着政治气息,潜藏着第二层意义,第二种氛围,第二个方向。导演认为,这就是“相互理解”。影片《岸》的戏剧性意义就在于尼基金与艾玛的不间断的联系:现代诞生于过去,过去又仿佛蕴藏着未来,两位主人公似乎始终处在战争环境和历史动力的作用下。影片《岸》与小说的区别在于,导演设计了一种更为锐利明晰的结构,以强调小说中所没有的、纯电影化的、视觉上的寓意和思想,并以此作用于观众的感觉,仿佛作家构建小说的过程就在观众眼前展开。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小说主人公尼基金所从事的职业本身。作为一名作家,尼基金必定具有观察世界、对世界作出思考和探索的本领。他能够把记忆中残存的片断与现实作比较。在尼基金的意识里,许多历史现象、生活现象和人物命运,是与形象体系的复杂联想有关的。因此,可以认为,正是主人公的职业特点决定了影片《岸》的风格特点、剪辑特点、造型处理以及影片的哲理性。影片《岸》中没有一般的“昨天”、“今天”、“过去”、“现在”等时间概念。影片的时间结构是连贯统一的。“历史”、“过去”、“记忆”、“今天”同样也是影片《岸》的形象结构和思维结构的基石。原小说中有一段很严肃的关于记忆和时代的思考,但在银幕上,艺术家不可能把这段文字逐字逐句地再现,当然,如果需要,也可以用画外音来再现这段文字。但是,导演并没有使用这一手段。关于男女主人公在汉堡重逢的这段戏,两位导演是这样处理的:中年的尼基金和艾玛在分离近30年后在汉堡聚首,然后故事追溯到1945年的春天,少男少女初次相见。影片《岸》中,各个阶段的时间层次是相互交织的。导演在影片中把对过去的回顾表现得很突出,很强烈,又把今天的主人公对这种回顾的观察和思考表现得很敏锐,很透彻。当尼基金和艾玛走在今天的汉堡大街上时,他突然看见一对少男少女,长得和青年时代的他俩很相像。这也许就是尼基金与艾玛的青年时代的映照,然而又不是,因为这一对少年人的穿着和语言与青年时代的主人公们完全不同。尼基金的思绪与视线在这幻觉与现实之间游移,突然,一群小姑娘出现在他眼前,而在这一群女孩子中,观众认出了少女时代的艾玛。这种时间上的交叉重叠在影片《岸》中多次出现,使许多镜头充满了深刻的内涵:昨天和今天是统一的历史进程。影片《岸》中,导演把文学形象在银幕上的变形也处理得新颖而别致。小说中对一只蝴蝶有过几行抒情的描写。正值春意盎然的时光,作为春天的象征,蝴蝶翩翩起舞。影片《岸》中,导演让这只蝴蝶飞往柏林上空,飞向战火纷飞的地方。这似乎意味着战争背离了自然。这时,画外响起了巴赫、瓦格纳、威尔第的乐曲。在这些著名作曲家充满人道主义思想和丰富的生活形象的音乐中,文学原作中诗意的寓意描写与银幕的视觉形象有机地融为一体。《岸》中使用了许多当年的军事纪录片镜头,影片在西德实地进行拍摄时,有些场面是真实事件的记录,例如数千人参加的反战示威游行等等。影片《岸》的时间跨度很大,因此给演员的表演造成很大的难度。饰演男女主人公的什切尔巴柯夫和别洛赫沃斯基科娃的出色演技使尼基金和艾玛身上出现了奇迹,表现出他们的人性本质并没有因岁月的流逝而改变。两位导演认为,没有这两位演员的出色表演,影片《岸》是不可能获得成功的。阿洛夫和纳乌莫夫被誉为苏联银幕上严丝密合的“二重唱”。30多年间,他俩合作导演了《古堡》(195 4)、《保尔·柯察金》(1956)、《风》(1958)、《给初生者以和平》(1966)、《出逃》(1970)、《基尔的传说》(1976)、《43年德黑兰》(1980)等许多成功的作品。《岸》是他俩合作导演的最后一部影片。1984年,就在《岸》的最后完成阶段,阿洛夫不幸病逝。其后,纳乌莫夫拍摄了纪念影片《亚历山大·阿洛夫》,讲述了阿洛夫的童年、少年和他与纳乌莫夫从青年时代开始的友谊及共同的创作道路。+展开
《岸》根据苏联当代著名作家邦达列夫的同名长篇小说改编拍摄而成。邦达列夫是20世纪苏联影坛经常与之合作的散文作家,曾因电影史诗《解放》和长篇小说《岸》连获苏联列宁奖金和苏联国家奖金,他还将自己的几部小说改编成电影剧本,其中较为重要的有《热的血》和《岸》等。邦达列夫是20世纪五六十年代之交苏联军事文学发展新阶段,即所谓战争题材文学“第二浪潮”时期出现的“战壕真实”派作家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热的血》则是苏联评论界十分推崇的写战争的“全景文学”中的三部长篇小说之一(其他两部是西蒙诺夫的《最后的夏天》和恰科夫斯基的《围困》)。70年代中期,苏联战争题材小说的创作出现了新的趋向,即把苏联卫国战争这段历史有意识地与苏联当时在国际舞台上的活动糅合在一起进行描绘。长篇小说《岸》就是第一部反映这一趋势并在其国内外发生广泛影响的作品。作为一名写“战壕真实”的作家,邦达列夫对战争中的许多问题作出了新的解释,并且以杰出的艺术手法引起读者的广泛兴趣。他的作品往往着重描绘战争的残酷与个人幸福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强调战争中难免的牺牲和死亡。在邦达列夫的作品中,战争的每一个最小的事件都包含着某个人的悲剧、某个人的灾难。这些特点在小说《岸》中也有一定的表现。《岸》是苏联文学作品中第一部意蕴“缓和”的长篇小说。当时,评论界一致肯定它是一部“非常富于现代性的作品”,“在缓和与和平共处的条件下,显得十分重要而有价值”。邦达列夫在谈及其创作动机时说:《岸》描写了“我们现代人——经历了卫国战争的艰苦征程、并且已经成熟了的定型的人”。关于小说里的情节在银幕上的转述,导演阿洛夫和纳乌莫夫并没有作简单的仿造或图解,他们在小说《岸》浩繁的素材里选取了一条情节主线,即苏军中尉尼基金和德国少女艾玛的爱情历程。影片通过这一对异国恋人“火线爱情”的发生、发展及悲凉结局的描绘,突出了爱情幸福与战争苦难的冲突,渲染了战争的悲剧性,向观众提出了“人与动荡的世界”、“人在当代世界及当代世界在人心中”等错综复杂的矛盾等问题,从而更深刻地表达了原作的主题:人类出于“共同的本性”,都期望一个“幸福”的、“永恒和平”的彼岸。两位导演在银幕上把这一段异国恋情表现为似乎是与战争中种种丧失了人性的现象的一番较量,因此它必定包含着政治气息,潜藏着第二层意义,第二种氛围,第二个方向。导演认为,这就是“相互理解”。影片《岸》的戏剧性意义就在于尼基金与艾玛的不间断的联系:现代诞生于过去,过去又仿佛蕴藏着未来,两位主人公似乎始终处在战争环境和历史动力的作用下。影片《岸》与小说的区别在于,导演设计了一种更为锐利明晰的结构,以强调小说中所没有的、纯电影化的、视觉上的寓意和思想,并以此作用于观众的感觉,仿佛作家构建小说的过程就在观众眼前展开。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小说主人公尼基金所从事的职业本身。作为一名作家,尼基金必定具有观察世界、对世界作出思考和探索的本领。他能够把记忆中残存的片断与现实作比较。在尼基金的意识里,许多历史现象、生活现象和人物命运,是与形象体系的复杂联想有关的。因此,可以认为,正是主人公的职业特点决定了影片《岸》的风格特点、剪辑特点、造型处理以及影片的哲理性。影片《岸》中没有一般的“昨天”、“今天”、“过去”、“现在”等时间概念。影片的时间结构是连贯统一的。“历史”、“过去”、“记忆”、“今天”同样也是影片《岸》的形象结构和思维结构的基石。原小说中有一段很严肃的关于记忆和时代的思考,但在银幕上,艺术家不可能把这段文字逐字逐句地再现,当然,如果需要,也可以用画外音来再现这段文字。但是,导演并没有使用这一手段。关于男女主人公在汉堡重逢的这段戏,两位导演是这样处理的:中年的尼基金和艾玛在分离近30年后在汉堡聚首,然后故事追溯到1945年的春天,少男少女初次相见。影片《岸》中,各个阶段的时间层次是相互交织的。导演在影片中把对过去的回顾表现得很突出,很强烈,又把今天的主人公对这种回顾的观察和思考表现得很敏锐,很透彻。当尼基金和艾玛走在今天的汉堡大街上时,他突然看见一对少男少女,长得和青年时代的他俩很相像。这也许就是尼基金与艾玛的青年时代的映照,然而又不是,因为这一对少年人的穿着和语言与青年时代的主人公们完全不同。尼基金的思绪与视线在这幻觉与现实之间游移,突然,一群小姑娘出现在他眼前,而在这一群女孩子中,观众认出了少女时代的艾玛。这种时间上的交叉重叠在影片《岸》中多次出现,使许多镜头充满了深刻的内涵:昨天和今天是统一的历史进程。影片《岸》中,导演把文学形象在银幕上的变形也处理得新颖而别致。小说中对一只蝴蝶有过几行抒情的描写。正值春意盎然的时光,作为春天的象征,蝴蝶翩翩起舞。影片《岸》中,导演让这只蝴蝶飞往柏林上空,飞向战火纷飞的地方。这似乎意味着战争背离了自然。这时,画外响起了巴赫、瓦格纳、威尔第的乐曲。在这些著名作曲家充满人道主义思想和丰富的生活形象的音乐中,文学原作中诗意的寓意描写与银幕的视觉形象有机地融为一体。《岸》中使用了许多当年的军事纪录片镜头,影片在西德实地进行拍摄时,有些场面是真实事件的记录,例如数千人参加的反战示威游行等等。影片《岸》的时间跨度很大,因此给演员的表演造成很大的难度。饰演男女主人公的什切尔巴柯夫和别洛赫沃斯基科娃的出色演技使尼基金和艾玛身上出现了奇迹,表现出他们的人性本质并没有因岁月的流逝而改变。两位导演认为,没有这两位演员的出色表演,影片《岸》是不可能获得成功的。阿洛夫和纳乌莫夫被誉为苏联银幕上严丝密合的“二重唱”。30多年间,他俩合作导演了《古堡》(195 4)、《保尔·柯察金》(1956)、《风》(1958)、《给初生者以和平》(1966)、《出逃》(1970)、《基尔的传说》(1976)、《43年德黑兰》(1980)等许多成功的作品。《岸》是他俩合作导演的最后一部影片。1984年,就在《岸》的最后完成阶段,阿洛夫不幸病逝。其后,纳乌莫夫拍摄了纪念影片《亚历山大·阿洛夫》,讲述了阿洛夫的童年、少年和他与纳乌莫夫从青年时代开始的友谊及共同的创作道路。+展开